人真是有意思,明明都是被他人所擺布,卻還以為自己就是君王,因為一些蠅頭小利而打得頭破血流,得到一些甜頭就忘乎所以,本就貪婪成性卻要裝什么仁義廉恥,這樣活著,就算到死了,也不會明白,到底為什么會滅亡。I.K覺得這些人都很蠢,但他們卻都比自己幸福,眾人皆醉我獨醒?越是靠近真相,這樣的感覺就越發(fā)痛苦,還不如蠢點的好。
邇純和I.K都很喜歡這個城市的演藝圈,這些人為那些晚上依靠電視節(jié)目來消磨時間從而控制了人口大幅度增長的觀眾朋友們制造了很多美麗的童話,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們就如同神一樣接受著崇拜者的膜拜,而在華麗的幕帷背后,那些被隱藏的敗落花瓣舞了起來,散著腐朽獨到的香氣。
國家廣播臺,13號播音室,15點——
「I.K,能不能陪我去播音室?」
「怎么?你還擔心那些人吃了你?」
「沒什么,聽說那個主持人有點問題……」
「呵呵,那樣不正好適合你?」
「算了,當我沒問過。」
聽過關(guān)于“狼來了”的故事嗎?邇純覺得自己就像那個說謊的孩子,遭到報應(yīng)是遲早的事,他當然會給自己安排一些小插曲,但那與計劃外的特殊情況不同。一個小時前,他主動掛了打給I.K的電話,現(xiàn)在他很后悔,一個時不時喜歡耍耍性子的小淫娃,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以前他媽媽就這么教育他,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嘩的一聲,一陣寒冷的感覺侵入心脾,有人潑了一桶水在他身上,這讓邇純慢慢的由剛才的記憶中蘇醒,回到現(xiàn)實——他動不了了,被用黑色、紅色、藍色……各種各樣的電線綁著,那個主持人的腳踩在他后腰上碾著他被反剪的手,不怎么痛了,貼著冰冷的水泥地面,那件被撕碎的白襯衫是他僅剩的,垂落在他肩頭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他被用鐵棍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咳嗽的時候有血腥的味道,吸氣時右胸痛得要命,大概是肋骨斷了。上洗手間時他聽到幾個偷著跑去抽大麻的工作人員說,這個主持人前不久剛剛被他現(xiàn)在還在住院的妻子起訴,罪名是家庭暴力,而她妻子的十個手指很離奇的不見了,但沒人動得了他,他是最高法院副檢查官的親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這道理?,F(xiàn)在沒有人能救他了,經(jīng)紀人要到晚上6點做完節(jié)目后才來接他,而父親的眼線被他上午逛百貨公司時甩掉了,沒辦法,他進成人用品商店時不喜歡有人陪同,那會讓他尷尬,結(jié)果又和I.K在電話里口角……
“咳……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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