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傷得極重的邇純產(chǎn)生了幻覺,好像自己現(xiàn)在陷于一種怪獸的鐵蹄之下,恍惚間,這讓他想起了數(shù)十天前的I.K——
「I.K?!你怎么了?全身是血的?!你把槍放下!」
「沒什么,狗的血,樓下警衛(wèi)室的那條……我他媽現(xiàn)在最討厭這種動物……混蛋……混蛋……嘔……」
「喂!你等下再吐!喂……你怎么又喝酒?好臭……快點起來,你吐的到處都是,惡心死了,我去找人收拾,喂!我背不動你,快起來……」
「別碰我!我本來就很惡心,滾開!都滾開!我算什么?呵呵,連狗都能讓我滿足,我他媽根本就不算個人……可惡……」
「……你醉了,回屋睡覺!快點……好重,抓著我,別松手……」
消失了三天的I.K帶著一身酒氣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喝醉了,并且在不清醒的情況下槍殺了樓下停車場那只每天看到他的車子都會叼著當(dāng)日的晚報跑去歡迎他的看門狗,清醒之后,I.K還像模像樣的給那只狗弄了個葬禮,不過打那天起,他要公司里把所有給狗有關(guān)的東西都銷毀,發(fā)生了什么邇純已經(jīng)可以從I.K的陰陽怪氣和噩夢里的三兩句夢囈中猜到了,不過,這次事情之后,I.K的精神變得格外的好,天天晚上陪他玩各種花樣,有時間還會跟他一起出去逛逛來點刺激什么的,對于別人來說自然看不出異常,可邇純總覺得,I.K的精神抖擻有點反常,感覺就像……回光返照。他只能祈禱糟糕的局面再撐一下,他有個絕妙的方案可以讓I.K解脫,明天一早,他父親的朋友會把東西送來給他,到時候,I.K就會從那些人的控制中擺脫出來了,可是……
“嗚…………”
哐——
就像一樣什么不重要的物品,邇純被重重拋在那些不知名的播音器材上,后背上淌著血的傷口被塑料的按鍵硌著,就好像有上萬根針在穿刺一般,那種他說不好到底是不是痛的東西逼得他軟弱的打著哆嗦,不能引發(fā)任何欲望的暴力令他除了感到恐懼而全無任何的快感,他已經(jīng)不能再擁有清醒的頭腦去思考了,此時他只想到一個人,也因此,邇純放心了,他知道,他就算死,最后想到的一定會是這個人——
“I.K……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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