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純當做他的兒子……這個傻孩子……我欠了邇純太多了,怎么可以做他的母親呢?如果不是我和您的事,邇純的媽媽也不會帶著他離開,讓這孩子變成現(xiàn)在這樣……”
KATHY這樣說時,眼睛只是有些發(fā)熱,卻沒有哭出來,大概是她在這些男人的斗爭中已經習慣了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總要堅強,這樣才不會被傷得太深。就像一盤亂了的棋,錯綜的,一張無形的網將各路角色連在了一起,而真正收網的人,只有一個。
“以后,我希望我可以補償你,只是,你的兒子,他選擇了留在他父親那……這將是一條死路。我想我懂得你的心情……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就像邇純對于我……這很重要?!?br>
老人的語速很慢,但非常謙和。
“是的,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把這個孩子卷進來,本來,他可以擺脫這張風暴的……如果人有來生,我希望他只做個普通人……”
I.K,他對于KATHY來說,是唯一,而對于他身邊的這位先生,邇純卻不是他唯一的子嗣……這是個秘密,她不會說,她會帶進墳墓,然后去向她的兒子懺悔她的罪——是她,親手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犧牲品。
十四
山雨欲來風滿樓。
入夜,萬丈危樓空無一人,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I.K終于體會了這種只有中國人的詩詞里才有的意境,他問后面站著的人——
“你說……中國人的詩詞為什么有名?”
“……你現(xiàn)在還有這種心情?”
“呵,那是因為他們的文明最長……上下五千年……那是多少個輪回?我相信人有靈魂,也相信奈何橋前有個老婆婆在賣那種讓人忘掉一切的湯……但就算是如此,一定還有什么被刻在靈魂上吧?刻得太深了,一定就忘不掉了……所以他們的詩句總會有種前塵往事已成云煙的感覺……裝得太滿后就會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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