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不火化,冰凍老太太就要自顧自融化了。

        溫老板手撐著下巴,望著廚房蒸鍋冒出來的蒸汽發(fā)呆。白茫茫的水霧,看上去和火化時煙囪冒出來煙霧差也差不多。只是那煙霧有點腥甜的臭味,人就在臭臭的氣味里輕飄飄地沒了。

        她媽曾說,生你不如生叉燒。溫老板想起這句話,覺得還真是叉燒更香一點。

        叉燒面就在香香的水蒸氣里被端上來啦。

        溫老板用筷子挑起面,慢慢吞吞吃起來。

        “小韓,你還好嗎?”彪哥從面里抬起頭來問:“剛才葬禮就哭得那么傷心,現在還沒緩過來吶?”

        韓柚有點呆,紅著眼“嗯”了聲。

        “難不成你認識那位老太太?”

        韓柚搖搖頭,繼續(xù)發(fā)呆。直到最后一碗面也上來了,熱氣騰騰地端到了她面前。

        溫老板埋頭找她的叉燒,找著找著,忽然眉頭一皺,向后微仰,抬頭狐疑又警惕地掃過兩人。

        韓柚垂頭躲避她的目光,剛拿著筷子的手又微微顫抖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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