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我還窩在沙發(fā)上,半夢半醒,嘴里叼著一根沒點燃的菸。昨天的蛋塔星期四勉強圓滿,六個蛋塔下肚,N香味總算讓我心情平復(fù)了點。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我瞥了眼螢?zāi)?,是銀行通知:五千萬已經(jīng)到帳。那個胖子議員動作還挺快,看來是真怕我把隨身碟寄到警察局。我冷笑一聲,起身泡了杯即溶咖啡,濃苦的味道讓我腦子清醒了點。
隨身碟還在我桌上,昨天太累,沒顧得上處理。我拿起來,掂了掂,這小玩意兒值五千萬,里面肯定不只是幾張收據(jù)或帳單那麼簡單。細作的職業(yè)病又犯了,好奇心像只貓,在我腦子里抓撓。雄哥當(dāng)年教我的鐵則之一是「別問客戶的秘密」,但這隨身碟攸關(guān)那胖子的政治生涯,我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藏了什麼臟東西。
我cHa上隨身碟,連接到一臺沒聯(lián)網(wǎng)的舊筆電——細作的習(xí)慣,永遠用隔離設(shè)備處理敏感東西。螢?zāi)簧咸鰩讉€加密文件夾,密碼保護看起來不簡單,但對我這種常跟變態(tài)打交道的人來說,這點小把戲不算什麼。我打給變態(tài),電話一接通,那不男不nV的聲音就傳來:「喂,維,這麼早找我?不會又有什麼臟活吧?」
「少廢話,幫我解個加密文件,隨身碟里的,現(xiàn)在就要?!刮尹c了根菸,靠在椅背上。
「喲,那個胖子的東西?好奇心害Si貓啊?!棺儜B(tài)笑了,語氣賊兮兮的。「檔案傳過來,十分鐘Ga0定。對了,那個銀行的妹子約我周末吃飯,贊助點餐費唄?」
「滾蛋,Ga0定再說。」我掛了電話,把檔案打包傳過去。十分鐘後,變態(tài)回了個解密的壓縮包,外加一句:「里面東西可JiNg彩,別看吐了?!?br>
我打開文件夾,里面是幾十個表格和PDF,記錄了胖子議員這些年的貪W證據(jù):工程款回扣、土地交易黑幕、甚至跟黑幫的g結(jié),金額大得能買下半個土城。表格里列了無數(shù)名字,政客、商人、黑道老大,還有一些我從沒聽過的代號。我隨手點開一個名單,掃了幾眼,沒什麼意外,都是預(yù)料中的骯臟交易。
正準備關(guān)掉,螢?zāi)簧弦粋€標著「特殊人員名單」的文件夾x1引了我的注意。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種標題通常意味著麻煩。我猶豫了兩秒,還是點開了。里面是一張簡單的表格,列了幾十個名字,每個名字旁邊有個顏sE標記:綠sE或紅sE。綠sE的名字後面還有電話號碼和簡短備注,紅sE的則只有名字和一個「失聯(lián)」或「Si亡」的標記。
我一目十行地掃下去,突然,螢?zāi)簧弦粋€名字讓我手一抖,菸灰掉在鍵盤上——「維」。旁邊是我的電話號碼,標記是綠sE,備注寫著:「效率高,擅長單人行動,價格偏高?!刮毅蹲×耍奶铀?。這胖子居然把我列在這什麼鬼名單里?細作這行雖然骯臟,但大多數(shù)客戶不會蠢到把我們的資料記錄下來,這太容易成為把柄。
我繼續(xù)往下翻,腦子里一團亂,試圖Ga0清楚這名單的邏輯。綠sE的名字顯然是還能聯(lián)系上或還活著的人,紅sE的則是已經(jīng)沒了音訊或確定Si了的。我翻到最後幾行,另一個名字像把刀刺進我x口——「雄哥」。標記是綠sE,旁邊有個電話號碼,備注寫著:「頂尖細作,效率極高,行蹤不定。」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被撞得吱吱響。雄哥?綠sE?這意味著他還活著?三年前他失蹤後,我找了他半年,翻遍了所有線索,問遍了所有能問的人,什麼都沒找到。他就像從這世界上蒸發(fā)了,連變態(tài)都查不到他的下落?,F(xiàn)在這隨身碟告訴我,他可能還活著?
我手抖著點了根新菸,深x1一口,試圖冷靜。雄哥當(dāng)年教我的東西在我腦子里轉(zhuǎn):別信任何人,包括客戶;別讓情緒影響判斷。我抓起手機,撥通胖子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他接起來,聲音還是那麼油膩:「喂?維?東西寄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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