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人類從我們當中挑選了一些送到了第一區(qū),父親和我都在其中。

        而剩下的竹鼠,被他們丟進了爐子里。

        是的,爐子。我被扔到第一區(qū)的前一刻,轉(zhuǎn)過頭去,正看見和我住在同一條街的土生被人類粗魯?shù)鼐酒饋?,扔垃圾似的丟到了爐子里。

        那里面又黑又臟,灰撲撲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堆疊著我的同胞們。爐門合上的最后一秒,我看向那一張張我十分熟悉的,茫然無措的臉。

        那里面有我的鄰居派派叔叔,我的老師阿西先生,時常做湯圓給我吃的梅阿姨。

        我并為親眼見到他們的死狀,只來得及在爐門關(guān)上后,捕捉到到那縫隙中透露出來的一閃而逝的火光。

        我甚至聽不見一聲哭泣,一聲凄鳴。

        然而在我摔到第一區(qū)堅實的土地上的那一個瞬間,我卻實實在在地認清了他們都已死亡這個事實。

        說來慚愧,那時候我對這幅慘烈的圖景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悲愴。

        對自己和父親都活下來了這一事實而產(chǎn)生的巨大的歡喜填滿了我的胸口,使我無暇顧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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