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又低又沉,語氣稀松平常,宛如老朋友敘舊一般。
季聰亮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昌、昌哥,我朋友被白粉明的人抓去運‘貨’了!麻煩您救救我朋友!”
昌哥睨了他一眼,笑了:“你朋友出事,應該去報警。我一個正經生意人,你來找我有什么用?”
季聰亮猛的抬起頭,鹿似的雙眼噙著淚水:“昌哥!求你了!他才17歲!你知道白粉明一向的為人!你不救他,他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男人對季聰亮聲淚俱下的哀求毫不在意,好像沒看到一樣,緩緩道:“白粉明為人怎么了?你朋友至多也就是犧牲一下屁眼,塞個幾包‘貨’,忍忍就過去了?!?br>
說完,他揉了揉眉間,又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忘了?,F在流行的,是連包裝一塊吞下去,回國了再做個小手術。不過,白粉明做事向來很小心,包裝應該沒那么容易在他肚子里散了的?!?br>
話音剛落,季聰亮“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狠狠磕了個頭:“我求求你,昌哥,求求你救他!”
當他直起身的時候,腦門上多了個血印子,一雙黑亮亮的眼瞳里只剩卑微的祈求。他尖尖瘦瘦的小臉白得晃人,上面薄薄蒙了一層水霧,也許是汗也許是淚,慘慘凄凄,十分可憐。
昌哥在他哀戚的目光中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朝他走來,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就像踏在了季聰亮的心尖上。
“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昌哥在他面前站定。他個子十分高大,體型與季聰亮身后那兩個保鏢一般魁梧,季聰亮跪在他面前,如匍匐在高山腳邊的一株枯瘦零丁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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