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焉稍有雀躍,笑道:“姑娘先去,我與屠大哥請(qǐng)了就來?!闭f罷不等薛凌答,捧著那瓶子趕忙往她住的屋里去。
薛凌腳步走到廳里飯桌前坐定,才想起那個(gè)“屠大哥”是誰。等含焉再來,特問了句:“怎么還供上水了。”
含焉接了丫鬟遞過來的粥碗,輕道:“九九八八一日還沒過呢,可不得日日供著。”話雖如此,她并無多大傷感。大抵這事兒已成了個(gè)習(xí)以為常,并不是當(dāng)初牽腸掛肚。
薛凌攪和著勺子算了算,給申屠易念經(jīng)是開年的事,這才三月初初,還真不夠九九八十一的。她喝得幾口粥,勉強(qiáng)湊出個(gè)情真意切:“辛苦你了。”
含焉忙道:“何來辛苦,屠大哥他.....”
薛凌丟了勺子,抓著碗呼嚕嚕長喝一氣,逗的旁兒丫鬟忍不住笑,止住了含焉要說的申屠易如何,跟著一塊兒笑,問薛凌“怎么了,幾日沒用膳一般”。
碗中見底,薛凌自站起身往里添了兩勺,還是狼吞虎咽,迷糊咕噥說昨晚沒吃,早上餓得前胸貼后背。
周遭笑聲愈盛,丫鬟討好問怎不傳一聲,便是三更半夜也不能短了姑娘吃食。含焉只道是近日多有不見薛凌在園中,都去了什么地方。
薛凌一一敷衍則過,待到吃飽喝足,人往椅子上一仰,當(dāng)即定了決心,還是去試試將沈元州哄回來的好。至于能不能哄回來,都好。
她看含焉還在吃,看了好一陣,看的含焉不好意思,低聲問:“怎么了,這么瞧著?!?br>
薛凌咧嘴一笑,道:“怪得很,我吃三碗,你一碗沒吃完。你們吃東西都這么慢,好像要數(shù)清碗里幾粒米一樣,天災(zāi)還沒來,用不著這般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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