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指了指那竹條，氣囔囔催：“快削快削啊，還差兩三根呢。你可說岔了，我何來的內(nèi)應(yīng)外應(yīng)，那不是都是....霍家姑娘的主張。怎么如今，你還埋怨上我了不是。我是大早上收的消息，瞅著你快回了就立即趕了過來，還打算蹭頓好飯吃來哉。”
李敬思將信將疑，刀在竹條上刮了一下，又聞薛凌若有所思道：“說來也怪，這種事，逸白肯定第一時(shí)間報(bào)知我的，他既今兒早上說與我知，沒理由已經(jīng)傳到朝事上了啊。何況他也沒跟我說黃承譽(yù)的人頭被掛起來了，李大哥是聽誰說的？”
李敬思又削得兩刀，竹絲順著刀鋒打卷向下，他面色稍緩，勉強(qiáng)笑道：“自然是朝事上聽得的，不過當(dāng)著臣子的面，陛下拿不得準(zhǔn)，只說楊素呈了折子回京，上頭寫近日之內(nèi)，必破垣定。
底下議論紛紛，幾日前垣定還是固若金湯，都沒聽說攻城，如何就必破了，陛下尚沒細(xì)說，只提及楊素乃是猛將，他說必破，黃承譽(yù)必是氣數(shù)將盡。
散朝后陛下詔了幾個(gè)心腹往房里，適才明言黃承譽(yù)已死，要他們先擬章程。說是楊素這一仗打的有些艱辛，事急從權(quán)，免不得用了非常手段，垣定一破，必然萬千流民。我聽得一嘴，話間提及....”話間稍頓，他看了眼薛凌，續(xù)道：“黃承譽(yù)的人頭已經(jīng)在垣定城門掛著了。”
薛凌丟了手上勺子，癟嘴叫屈：“我就說來哉，李大哥現(xiàn)如今的消息可是比我靈多了，我怎么就不知道那腦袋都掛門上了，這事兒是真是假?！?br>
李敬思竹條削的順暢許多，一根削完遞給薛凌，方道：“你當(dāng)沒聽說？既然你們一開始打算讓他死，現(xiàn)人的腦袋只要掉下來就行，至于掛在哪，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影響？”
薛凌接了竹條，卻未如先前立即去粘，鄭重道：“這影響可大了去了，我晨間聽得他死了，還沒當(dāng)回事呢，你要說人頭都掛著了.....這..”她抿著嘴，一副為難樣子：“我怕不是得趕緊回去再商議商議。”
李敬思笑開來問：“商議什么。”
薛凌還在深思熟慮，又忽地放開來，捏著那竹條去粘，輕松道：“算了算了，也就是早了兩日，部署一切妥當(dāng)，我也不急在這一刻?！?br>
“如何早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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