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凔急道:“陛下.....”
魏塱冷冷瞧他一眼,不知這蠢貨還在參合個(gè)什么勁,再看他手里還捏著半卷殘表,“呵”罷一聲,道:“蘇卿可是還要站來表上一表,也學(xué)著齊世言罵朕個(gè)禽獸不如?”
蘇凔沉沉喘過一聲,一手將那半張紙揉成一團(tuán),死死捏在手里,跪倒在地顫聲道:“臣不敢,臣.....臣...臣月余飽食俸祿,無以為君分憂,思之自愧,妄...妄圖以表...訴說臣意....不想...”
此番變故實(shí)在出乎他意料,瞎話編的有些勉強(qiáng),說話間喘氣聲急。魏塱不耐,又覺得他過于局促而有所古怪,逼問道:“是嗎?朕知道,以前齊世言在朝,你對(duì)他多有敬仰,現(xiàn)人死了,你在旁長坐不起,可是暗猜朕逼死了他?”
蘇凔叩首道:“陛下明鑒,臣,臣自幼習(xí)文,禽獸之死尚不忍見,庖廚之地從未踏足,實(shí)..實(shí)沒經(jīng)歷過這等血腥之事,御前失儀,請(qǐng)陛下恕罪。”
這理由倒是合乎情理,李敬思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是熟知蘇大人的,他確一心修書弄墨,又逢重傷初愈,怕是一時(shí)心驚,不知如何自處,斷然不是與此老賊有何牽連,還請(qǐng)陛下明鑒?!?br>
他雖知今日蘇凔本該命喪黃泉,但和薛凌一樣,李敬思與蘇凔也是有些情分在,眼見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立馬站出來幫蘇凔辯解了一句。
這理由還算穩(wěn)妥,魏塱對(duì)蘇凔為人小有了解,確是迂腐板正,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文弱書生,又逢上元十五被人砍了兩刀,現(xiàn)見齊世言腦漿迸裂,嚇呆了也說得過去。
更要緊的是,他與李敬思交好,而李敬思才表過忠心。今日?qǐng)錾线@么多人,忠心加起來,也不如一個(gè)李敬思的忠心重要。
魏塱神色稍緩,笑道:“敬思都這么說了,朕再多言,豈不枉作小人,讓臣子寒心。既蘇卿身有不適,先行退了去歇著吧。”
蘇凔叩首道:“臣已失儀,豈敢再逾矩,禮未成而身先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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