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一陣,只沒好氣對著蘇凔來了句:“你來我這做什么。”
薛暝坐在一旁,本端著茶碗,聽見她問,急急起了身,說是剛回來,一路塵多,先去換身衣衫。
薛凌知他有意避開,想留人,又覺避開也是對的,自個兒與蘇凔談話,多個外人本有不便。適才一猶豫,薛暝已退了去。
人一走,蘇凔確然多生自在,起身抖了衣襟,朝著薛凌拱手施了一禮,正色道:“我來,是特來與姐姐賠個不是。”
薛凌失笑,諷道:“你有什么不是要賠與我?”
“昨日實(shí)乃我一時情急,思慮欠佳,言行欠周,今日反思,深感自愧。適才不敢耽擱,一得了空,這便急急往此處來了。還請姐姐寬宏大量,惱我就罷了,切莫?dú)庥魝俗约荷碜??!?br>
薛凌當(dāng)他還如往般要勸自個兒,雖已無怒意,難免還是不屑,笑道:“我有什么好氣的,都傷到自個兒身子了?!彼首鞑恢?,嗤道:“怎么今日你這身,該是給梁成帝上墳才是。那么大的一堆土,繞著走一圈估摸著還沒走完,你就得了空了?”
蘇凔再拱手,道:“你又何必裝作不知,朝堂上的事向來瞞不過你,都這會了,你定是得了消息,齊伯父去了?!?br>
薛凌翻了個白眼,自坐到椅子上,半晌冷道:“是,我是得了消息,可消息雖快,也沒這么快的。就聽說齊世言死了,你大出風(fēng)頭,給他搬尸去了,別的倒也沒了?!?br>
她恍然大悟,看著蘇凔身上血跡道:“這血是齊世言的?”她仍不信,驚問:“他真是自戕?”
蘇凔深吸口氣,略哀道:“人都走了,你就當(dāng)死者為大,且稱一聲伯父,往日,你也在人前喊過一生爹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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