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這話一出口,靜姝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只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四爺先是扭頭一頓,接著便揮開蘇培盛,一邊單手系著扣子,一邊上前兩步輕順那單薄的脊梁,帶著十成十的溫柔,眸中滿滿的安撫之意。

        那溢于言表的溫情之狀,若是叫老九老十見了,怕是都要鬧騰胡言說這是個(gè)假老四!

        蘇培盛見主子這是有話說,立馬悄摸悄地帶著人退了下去,順便在門口攔下了抱著大字回來的小主子。

        迎著這雙眸子,靜姝張口便是一句:“我瞧萬歲爺?shù)纳碜优率谴蟛缓昧?!?br>
        這一句出口,她就先在心底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男色惑人!

        可她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的,尤其是迎上眼前人那無奈、包容又酸澀的目光,和他頭頂陰云卻日頭漸顯的暖意,剩下的話再不似之前糾結(jié)的那般難開口:“我瞧那日萬歲爺雖不曾靠人攙扶地出來,氣色也不似大病過一場,就跟之前然是為了把老八誆跳出來一般,但,這些日子過去了,宮中每日宣召不斷,風(fēng)平浪靜井然有序,可···我怎么瞧著怎么覺得是虛假的繁華?!?br>
        便是老爺子早些年苦于政務(wù)的時(shí)候,也沒有這般樣子的,這般日日傳召日日見人的樣子,更像是做給人看的。

        “你呀!”四爺嘆了口氣,如果說靜姝的敏感,叫他隱有驕傲,那靜姝待他真與誠,則是叫他心中軟和的不像話,可他還是板起一張臉,做出一副‘教育’人的樣子來。

        如何好這般不管不顧不設(shè)防地什么都宣之于口?便是與他說,也···也得叫人仔細(xì)瞧看著周圍,該守得守,該隔開的隔開才是。

        被念叨的靜姝面上是一副虛心認(rèn)錯(cuò)的樣子,心里則是無比的踏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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