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遠(yuǎn)方,看著景禾下葬。
因為我不是被翟家認(rèn)定的人,連參加葬禮的資格都沒有。不管我怎麼乞求,都被拒於門外。
我也拜托過頭家,卻被他冷眼相待:「那個人的事跟我無關(guān)?!箍粗^家離開的背影,我才了然當(dāng)時景禾那句「只有你看著『翟景禾』」究竟是在什麼心境下說的。沒了翟家的財勢,這世界上與他真誠交往的人恐怕沒幾個。
後來是我千拜托萬拜托上次替景禾傳話的那位客人,他才將下葬位址透漏給我,我才得以從遠(yuǎn)處看法事進行。
回過身,我搭人力車準(zhǔn)備回大稻埕。這位人力車車夫是個健談的人,也可能是看見客人是頗有一番姿sE的nVX,才東拉西扯起來:「這位小姐,你怕不是大稻埕的哪家小姐吧?你可知這幾日的新聞?」
「哪則新聞?」
「還能有哪則?就是翟家那位公子Si啦!」車夫一邊賣力騎動三輪車,一邊叨叨絮絮:「大街小巷傳翻啦,說那公子被大稻埕的哪家藝旦g了魂,打算私奔,這才連命都沒了。唉唷,真是世風(fēng)日下……」
我唇邊始終掛著一抹淡笑,問:「常有人說『自由戀Ai』、『婚姻自主』,先生也覺得這位公子和那位小姐做得不對嗎?」
車夫很是奇怪地瞧我一眼:「當(dāng)然不對!通通都不對!怎麼偏生就喜歡上了一個娼妓?好端端的有個準(zhǔn)備過門的林家小姐,他還不要?我就是燒了八輩子的香,這好事也輪不到我頭上?!?br>
我瞥了一眼遠(yuǎn)處川流不息的淡水河,低喃:「指不定那位公子也希望燒了八輩子的香,就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啊?!?br>
「嘎?小姐,你說什麼?」車夫回過頭,想要我說大聲點。我搖搖頭,只道:「在這兒停車吧。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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