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壞的玩偶在得到妥善的修復(fù)後也能夠完好如初,但不可能東西扔著自己就會好,心靈也一樣。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老師的聲音一下拉近,語氣里帶著驚慌,撫上臉的是細致柔軟的布料。「對不起,是為師說的話太殘忍了嗎?」
我搖搖頭,外頭鼓聲再起,那是用盡全力敲響的雷鼓,帶著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以及鄒康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的、彷佛多年積怨終於得以一吐的嘶吼。
「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拐砗盟季w與心情,身子一輕,老師將我抱起,我順勢爬上祂肩頭坐好。
彌羅g0ng大門正緩緩開啟,門外,鄒康站在階梯下,手持兩支有成年人手臂長、至少有腕口粗的鼓bAng,用全身力氣敲擊夔皮制成的鼓面,原本晴朗的天sE一下劇變,天空雷云滾滾,劈下數(shù)道天雷。
這是天道發(fā)出的訊號,要求天庭受理鄒康的冤情,顯然這次的計畫還搭上了天道的順風(fēng)車。
「走吧,我想回家了?!刮议_口,老師瞥了鄒康一眼,此時的鄒康面容b當(dāng)初看到他時更加憔悴,老師轉(zhuǎn)回視線,點點頭,抱著我略過鄒康,大步離開這個即將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法律戰(zhàn)的天庭。
鄒康也沒有出聲喊我,只是看著彌羅g0ng門,眸光煥亮而決絕,那是我先前未曾在他身上看到過、卻又有些熟悉的目光……很像在棘陵大牢時,那些即便艱難困苦,依然堅定團結(jié)抵抗獄卒暴行的孩子們。
天庭的審判制度并不繁瑣,在經(jīng)過兩個月的審議過後,最終判決便下達,納蘭本家與東家宣布合并,恢復(fù)納蘭姓,而鄒康順理成章的取得納蘭家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資格,并且改名納蘭康。
點點頭闔上報紙,我伸伸懶腰,這期間我不曾與鄒康……現(xiàn)在該叫他納蘭康了……聯(lián)絡(luò),以免傳出其他輿論,反倒讓納蘭康再次陷入險境,而事情就如我所想的那樣,納蘭康以他父親代理人的身份,順利打贏官司,成為法律上認可的納蘭家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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