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如今這副模樣，要歸功于誰？”姚芷煙慢條斯理地開口，同時小心翼翼地坐下，手中卻握著相鄰椅子的扶手，確定如若杜六娘發(fā)狂，向她沖過來，自己當(dāng)即會揮起椅子，將杜六娘砸開，那時候自己的侍女也能快速沖進(jìn)來，制住杜六娘。
如若不是她如今懷著孩子，也不會如此小心謹(jǐn)慎，因為杜六娘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知曉，杜六娘不愿意見她?？墒?，她還是要來，來見杜六娘最后一面。
她們二人也算是對陣過一段時日的，有那么點戰(zhàn)斗情誼，總該最后將事情說清楚。
“你是想說，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嗎？”杜六娘自嘲地一笑，也沒有發(fā)狂，而是坐在了另外一側(cè)的椅子上。
她此時一副懨懨的模樣，好似沒有什么精神，看別人的時候，雙眼也是無神的。
她倦了。
“不然能夠怨誰呢？”
“我有我的理由……”
“呵，理由——”姚芷煙冷哼了一聲，隨即敞開天窗說亮話，用極為嘲諷的語氣問道：“因為上一世明錚對你不公嗎？如果是這樣，你去單純的報復(fù)明錚，我或許還會同情你，甚至?xí)?，明錚多慘都是活該?？上?，你招惹了我，還險些害了我的孩子，我就不得不出手了?？珊拗?，必有可憐之處，我的確同情你，卻不是我任由你宰割的理由?！?br>
杜六娘卻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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