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安翎并不住這,她住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那座山上沒人,有的只有不盡的樹林花草,遍地的昆蟲小動物,雖說寂寞但也自在。
安翎那時就住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一條小溪流邊上,她在那里住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個人闖進(jìn)了她的世界。
那天她就如同往常一樣在太陽未升起的時候便起來了,在小溪流邊洗漱完,用過一些她自己做的簡單的食物便獨自向著山頂出發(fā)了。
這是她每天的習(xí)慣,她習(xí)慣于在太陽未升之時起床,然后做完所有事為的就是看一看初升的朝陽,她好像很喜歡朝陽,喜歡到幾乎有些執(zhí)著了。
過早的山林中寂靜一片只有安翎走過的沙沙聲,此時若是有人能看見安翎的表情的話一定能發(fā)現(xiàn)她幾乎一路上都是緊皺著眉抿著嘴疑惑重重的樣子。
安翎的確疑惑了,她在想著明明是自己每天必做的事,可今天做起來為什么會有一種違和感?
事實上這一天其實是沐梓莜昏睡的第十二個月,也是安翎醒來的第一天,那些安翎認(rèn)為的自己喜歡的事物其實都是影安排給她的,包括這一座看似毫不起眼的荒山,所以哪怕安翎意識里認(rèn)為這是自己喜歡做的甚至習(xí)慣做的,事實上都是今天她剛接觸的,而那若有若無的違和感更是她的肢體記憶在提醒著她,這些都不是她每日常做的事,但此時的她不知道這些她只能按著影安排的軌跡將這些都走一遍。
沒多久安翎到達(dá)了山頂,她找到了自己“常坐”的那塊巖石,像“以往”一般坐了下來靜等著自己“最喜歡的朝陽”升起,也就是在這一天她“認(rèn)識了”影。
那會安翎正望著朝陽怔怔地想著事情,哪怕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忽然間一片陰影籠罩了她,影就是在那個時候從空中慢慢降到了安翎面前。
一身黑的好似能把一切顏色都吞噬了的黑衣服甚至將他身后朝陽的光彩都奪盡了,他的聲音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就像是隨口一問根本不在乎你要不要回答一樣:
“你為什么一個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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