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整潔的出租屋內(nèi),甄興言握著筆的手指微微發(fā)抖,筆尖在合同紙上懸停了足足十秒,才落下第一個筆畫。

        他簽得很慢,仿佛這樣就能拖延即將到來的命運。

        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手指在催促他。

        “甄先生,您還需要和傅先生共同生活,這是合同的一部分。”站在一旁的中年律師推了推眼鏡,甄興言沒想到傅蘊藉竟然還攜帶了律師過來這。

        甄興言的手指在紙面上留下一個汗?jié)竦闹赣 ?br>
        他抬頭環(huán)顧這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墻上貼著他從舊雜志上剪下的風景畫,窗臺上養(yǎng)著一盆半死不活的綠蘿,床單雖然洗得發(fā)白可干凈平整。

        “我……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律師說會傅先生承擔他家里人的醫(yī)藥費。

        甄興言垂下眼睛,快速簽完剩下的筆畫,最后一筆幾乎劃破了紙張。

        律師滿意地收起合同,遞給他一張房卡:“等下傅先生會派車來接您。建議您……做些準備?!蹦且馕渡铋L的目光掃過甄興言單薄的身體,讓他感到惡寒。

        門關(guān)上后,甄興言癱坐在地上,雙手抱緊膝蓋,鏡子里的他有一張過分秀氣的臉,皮膚蒼白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嘴唇因為緊張被咬得泛白。他顫抖著解開襯衫紐扣,低頭看著自己平坦卻異常柔軟的胸部,以及下方那個從青春期起就讓他夜不能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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