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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應(yīng)聲而去,不多時即喚了另一個人來,諾諾張口似要解釋為何沒有隨侍院里,剛出了個聲,薛凌即擺手,冷道:“信在哪。”

        想是丫鬟私底下已說過緣由,來人不再多言,忙跑向里閣,不知從哪捧出個銷銀鎏金盒子,雙手奉到薛凌面前道:“姑娘要的信都在這里了,一封也不曾少的?!?br>
        她接過盒子,還想破口罵兩句蠢貨,說了無款的,拿別的來做什么??戳T一眼,心煩更甚,原自己身份不便,多的是無款之信,實怨不得底下不周到。

        可怨不得,還是忍不住怨,她招手,示意丫鬟趕緊滾蛋,免得這怨氣傾瀉而出,傷人傷己。

        丫鬟求之不得,行了個禮,溜得比原上兔子都快。含焉心有擔(dān)憂,還站在原處,輕道:“什么事這般要急。”

        薛凌將盒子里東西一股腦倒到地上,蹲下來只顧著翻翻撿撿,道:“就是急,你先找個別的地呆著,別來煩我?!?br>
        含焉輕嘆了嘆氣,眨巴兩下眼,輕手輕腳走得遠了些,去撿薛凌先前丟到地上的七零八碎。

        赤金的團菊簪子是永樂公主送的,紅翡的魚兒熊掌是李敬思挑的,上好的黃龍凍是園里逸白選的。撿一樣,一樣好。撿樣樣,樣樣都貴,有些都磕壞了。

        含焉一邊拾,一邊止不住心疼。這些精巧東西,哪經(jīng)得住這般摔。也不知薛姑娘是怎的心思,找個書信而已,放著的掛著的鎖著的,全都能丟下地去,難不成都擋了她的眼?

        她把東西全部拾完,想放到妝臺上,再尋個笤帚來掃掃碎渣子。走到桌前發(fā)現(xiàn)那支石榴花還好端端的擱在臺上,似乎唯恐摔了,特意擱在最里,艷艷紅色一如舊日。

        薛凌終找到了她要的信,是有六七封,其中四封來自齊清漪離京之前,所述無外乎問安自愧,后三封是齊清漪離京之后來的。信雖無落款,封口處卻用印章蓋了日期。

        其中兩封倒也罷了,唯最后一封是在近日,因印章處完好無損,所以這封信,自己還沒被拆過。

        薛凌拿著看了看,想及自己是不待見齊世言,但每次有信,還是拆過瞅罷一眼的,這封沒拆,可是底下人拿來時自己在忙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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